凭我的修为,要杀出去其实也不难,只是我倒想看看他与那小侍女到底是个什么情况。燃字阁http://m.wenzigu.com
索性这次软禁并未持续多久,洛华便回来了。
见我坐在蒲团上,拉着我走到隔间,将我按在床上“睡会儿吧。”
事情的发展到这个地步有些超出我的控制范围,我作挺尸状躺在床上,腿上多出了一只修长的手。
我翻身而起,一把按住他的手,道“你要干嘛?”
青天白日的,莫不是就想要非礼我?这厮也太不讲究了。
他拿开我的手,“给我看看。”
那日在沧流海底还在对我深情告白,听说我的婚事又对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这才过了几日啊,就开始要看别的女人的白大腿,忒不是个东西了。
我又伸手推开他的手,不爽道“有什么好看的!”
他叹了口气,“撞到哪儿了?”
原来是这样,瞧着还怪贴心。
可如今在他眼中的是另一个女人,又同我有什么干系,我心生不悦,“哪儿都没撞到,一点儿也不疼。”
洛华轻轻一笑,掀开裤腿看了看,放下后又掀起另外一只,膝上一凉,鼻尖有清凉的药膏味传来。
他垂着头认真地在腿上轻揉。
我在心里冷笑一声,本上神坚挺如斯,从前夜摩天千年一战险些被揍成残废也没见你替我搓一回药,也只有她那位小侍女才细皮嫩肉的轻轻撞了下就需要抹药膏了。
我缩了缩腿,愤恨地翻过身背对着不看他,盘算着等他出去我就立刻离开。
刚翻过去又被他掰了回来,这是什么意思?青天白日的就要与小侍女耳鬓厮磨?
我翻身坐起,想着要不结印杀出去算了,却被他握住手腕。
“送你个东西。”他轻声道。
一只温热的玉镯被轻轻推入腕间,上面刻了奇怪的花纹,我在凡间倒算是见过世面,可这魔界的东西我还是瞧不大明白。
好奇心又被勾起,我晃了晃手腕,问道“这是什么?”
洛华挽唇一笑,那眼神别有深意“一只很贵的镯子。”
我“啊”了一声,翻来覆去打量了一番,贵也没用,又不是送我的,扒拉着就要摘下来。
他抬手按在我手腕上,“别摘,戴着。”
又很快伸手朝我胸口探来,我急忙双手环抱,一句“登徒子”险些脱口而出。
不论我是谁,这句登徒子都不大恰当,若我是九畹,我与他做过一回夫妻,他这手伸也算得合情合理。
若我是他的小侍女吧,那我应该自己脱了怎能劳他亲自动手?
是以我干干一笑“尊上,大白天的,不大好吧?不若您先忍忍,等天黑?”
天黑我肯定成功溜了。
洛华动作一滞,伸出的手握成拳收了回去,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“天黑后你打算做什么?”
我愣了愣,天黑还能做什么,当然是跑,给他和小侍女花前月下挪挪地儿,也不知这床榻被我躺过了他二人隔应不膈应。
“天黑后当然是睡觉。”此刻“正气”应当是挂在我脸上。
他垂眸凝视着我,“睡觉倒也不是非要晚上。”
话音刚落便将我往床塌上一压,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衣襟便被他扯开,露出光洁的肩膀,俯脸而来,却在我面前一寸远的地方停住,一瞬不瞬地看着我。
这副容貌让我脑子顿时一麻,骂人的话卡在了喉咙。
若他再给我些时间,我定能想出到底该用九畹还是侍女的身份,不同的身份当有不同的反应。
然而我还没琢磨出头绪,又见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,衣襟又重新被他拉上。
洛华在我发间一啄,眉眼弯了弯,“也对,还是天黑再睡罢。”
当真是反复无常。
那表情虽是十分诱人,在我看来却相当欠揍,只因他如今对着笑的这张脸并不是我的。
有侍卫送来文书,他从前在天界除了修炼便是看书作画,或是与人下棋,日子过得是悠哉悠哉,如今到了魔界反而要处理起公务来了。
桌案上点了一盏灯,照得他精致的侧脸影影绰绰,泛着柔光,我就搞不懂了,为何一块木头能生成这般人神共愤的模样。
他刚批复了一封,从文书里抬起头来,“觉得无聊就去出去转一转,别走远了。”
这回没有让侍卫盯着我,我如蒙大赦,这简直就是把离开的康庄大道摆在了我面前。
我找了个偏僻的角落一跃,又落回了原地,手臂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,死活出不去,定是这手镯搞的鬼。
可我手腕都磨红了也没能把它给摘下来。
看来洛华对他这个小侍女着紧得很呐,恨不得日日拴在裤腰带上。
只好四下转悠,我素来对亭台楼阁没什么兴致,转得是百无聊奈。
方走到一处院门,身后响起了几声呼唤“琼儿,琼儿。”
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逼近,难不成魔界宵小胆敢偷袭本上神,我豁然转身,五指成爪挥出,在一副惊恐万分的面容前一寸处停住。
来人眨了眨眼,“琼儿,你怎么了?”
原来我扮的这侍女叫琼儿。
我急忙收回手,干干地笑了两声,道“呵呵,同你开个玩笑,吓着了吧?”
他拍了拍胸口,“确实吓着了,我听说你送茶去了尊上那里,生怕你回不来,怎么样,没事吧?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旁敲侧击道“怎会回不来呢,尊上他甚是温和。”
他如同见了鬼一般的表情,道“尊上那屋不是不让女子进去么?”
原来是这样,我说我去送的时候那个人那副表情,还有门口的侍卫当时的反应便有迹可循了。
他四下看了看,表情神神秘秘“之前那么多侍女借口送东西进去想要勾搭尊上,都被赶了出来,轻则逐出府去,重则被削去半身修为,你竟然还敢存这样的心思,啧,不过为何你完好无损的出来了?”
这个问题令我也十分费解,说话间已走到一处小院,四下有不少下人。
几个侍女见了我立刻围了上来,叽叽喳喳的问题颇多,大都围绕着为何我为何触了逆鳞还全身而退。
一人道“难不成尊上寂寞太久,如今竟然转性了?”
另一人道“应该不是,或许是今日尊上心情好饶过她一回。”
一人面带思春笑道“我明日也去试试。”
我抬起受伤那只手,道“其实,并不算是全身而退。”
几人又轮番观摩我的手,得出一个统一的结论这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