彪悍哥儿穿成星际雌虫

番外(五)


    飞行舰尾部拖着五彩烟带, 在空中甩出漂亮的弧形, 悬空在与办公室落地窗视线平行的不远处。读书都 m.dushudu.com

    薛鸣呼吸顿了顿, 手刚搭上通讯器就看到对面飞行舰的阵型又变了,冲着办公室的方向一字排开, 并朝天空鸣响了礼炮。

    三长三短, 是皇室庆典才用得到的规格。

    总部大楼是帝星最高的建筑, 而薛鸣所处的办公室正是顶层,礼炮一响几乎全帝星的虫民都能看见,恰逢今天是公休日,只见来往于轨道中的各式交通工具纷纷停下, 许许多多脑袋探出来朝天空的方向望去。

    急忙赶来的诺厄也停下飞行器,望着悬停的黑压压小型舰一阵愕然:“沃德玛——”

    天空缓缓投下一片巨大的虚拟屏幕, 左越的身影出现在上面。

    不知什么时候他换上了一套用于正式场合的纯白军装,肩颈线笔直, 腰间的皮带扣将那处勒出一道赏心悦目的曲线, 往下则是两条包裹在军裤里的笔直长腿,金色绶带从肩前垂落,衬得他愈发优雅高贵。

    他手里捧着一束花,看向屏幕的目光沉静而温柔,像盛了满天细碎的星光。

    “阿鸣, 本来想挑一个十全十美的好日子送给你这份惊喜,但择日不如撞日,我已经迫不及待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像想起了什么,左越勾起唇角笑了笑, 顿了一秒。

    “原来躲在书房是在筹备这件事,太招摇了。”薛鸣嘴上虽这么说着,却又往前迈了一步,直到脚尖抵着落地窗的玻璃才作罢。

    “从把你领回家那天开始,我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从没有人会关心我渴不渴,累不累,即便我眼睛是瞎的,双腿残废,处于最低谷时你也从未嫌弃过,反而照顾我饮食起居,时时刻刻关注我的情绪……有时我会想,或许我与你是生来的缘分,才会让你在那天毫不犹豫选择和我回家。”

    薛鸣背在身后的手指关节攥了攥,低声嘀咕道:“也不是,当时主要不想换。”

    说着他自己脸热了起来,觉得要是被左越知道真实原因会被气死。

    左越说了很长一段话,字字句句剖白心迹,将薛鸣为他做的努力与付出全部摊开,只字未提自己,自然有媒体转接到星网,为没有出门的虫民进行直播。

    “我今生唯一的幸运便是遇见了你。”左越说,眼底深情。

    薛鸣看着巨幕上熟悉的脸,情不自禁开口:“你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索求的总是太少,我便自作主张给你准备了这个惊喜。阿鸣,按照你家乡的规矩,婚配时我没能三媒六聘十里红妆,现在请给我机会补上好吗?”

    三媒六聘、十里红妆。

    薛鸣从未与他说过任何有关他原来世界的嫁娶习俗,左越却能脱口而出,想必私下做了不少功课。

    人群一阵哗然,旁边轨道的雄虫雌虫们甚至开始尖叫。

    左越捧着那束花,竟然单膝跪地,朝薛鸣的方向一拱手:“阿鸣,你愿与我共赴余生吗?”

    伴随着他的声音,飞行舰的队形再次发生变化,他们一架接着一架排列在打开的落地窗前,彼此伸出对接的金属舱,几个瞬间便形成一条通道,从办公室缓缓朝巨幕的方向延伸。

    薛鸣往前走了一步,心跳得非常快。

    对面是他的雄夫,而他走向他的每一步都被无数道目光注视着,这条金属舱铺就的道路仿佛也变得格外庄重。

    在虫族,雄虫给雌虫下跪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,更不用说如此大张旗鼓的求婚仪式,围观群众震惊之余就只剩下了满肚子的酸水,看向薛鸣的目光无比复杂。

    左越长达十分钟的告白中有一大半都在讲述薛鸣为他所做的点滴,这也是帝国虫民第一次从他口中得知这位大校的传奇经历,这样一只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的雌虫,一只为帝国屡建奇功的军雌,他们只有仰望的份。

    有些时候就是这样,差距太大连嫉妒都显得意兴阑珊。


    薛鸣来到巨幕面前,微微仰头看着左越的影像,脸上的表情堪称淡定。

    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紧张。

    “手伸出来。”左越含笑看着他说。

    暗自擦了把汗湿的手心,薛鸣镇定地抬起手,不太明白左越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只见巨幕里的雄虫唇角弯出一抹极好看的弧度,突然将手中的捧花往前一撒,无数红白花瓣穿过屏幕从天空洋洋洒洒而下,落了薛鸣满头满身。

    他伸出的指尖微微一勾,似乎想要去拈飘洒的花瓣,下一秒手心就落了样东西。

    眼前的巨幕不知何时消失,左越站在通道的尽头,将刻有自己编号的铭牌交到薛鸣手里。

    “求婚信物。”左越朝他眨了眨眼,眼底波光流转,映着日头仿佛在发光。

    围观群众再次哗然,停在轨道旁的诺厄没能占据有利地形,只好打开了直播频道,看到左越把铭牌交出去时目瞪口呆,久久没能说话。

    每个战士都有自己专属的编号,而铭牌上记载的信息远不止于此,大到个体的基因密码,小到游戏充值都能在上面查到。

    这份信物远比求婚戒指有重量。

    薛鸣握了握手中的铭牌,金属质地略有些冰凉,他却觉得这东西顺着掌心一路烫到了心里,几乎要逼出两行热泪来。

    为了不在大庭广众下丢脸,他低了低头,只从身上摸出一截红绳,还是他哄幼崽玩时剩下的边角料。

    “帮我戴上。”见他犹豫几秒就要收回,左越干脆脱了白手套,将手伸到他面前,带着笑意说道。

    薛鸣顿了顿,觉得实在太寒碜,正思考间左越的手便已伸了过来,五指修长,腕骨白皙精致,在他眼皮子底下微微晃动。

    再往上是一块不算好看的伤疤,那是曾经刻着左氏家族的标志,为了拒绝纳妾被他亲自剜掉了。

    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
    薛鸣低头看着那片肌肤,突然眨了眨眼,温热的液体一不留神就跑了出去,溅落在雄虫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“阿鸣——”左越声音慌了。

    薛鸣突然攥住他要动的手,低声说道:“别动,我给你缠上。”

    声线低沉,仿佛带着水汽。

    左越果然不动了。

    薛鸣认真地握住他的手,将手里的红绳一圈一圈绕上去:“一缠缠到头,与子共白头;二缠缠到尾,与子连衣袂……”

    他念歌谣的语气放得很缓很慢,仿佛每个字都含在舌尖百转千回,落地时带着沉重的回响。

    歌谣结束时,红绳也便缠完了。

    左越皮肤白,那圈红落在眼里格外明显,薛鸣盯着看了一会,突然伸手拨弄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拴住了。”

    他语气认真,嗓音压得又低又沉,唯独没有抬头。

    左越轻笑了声,突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往怀里一带,低头吻了吻他湿润的眼睛。

   



番外(五)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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